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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海上升明月伍(终)(11 / 1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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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把她从乱七八糟的课程里抢出来,穿的随意简单,自己开车,带上她去游乐园混上半天,有时候排项目的长队里,他牵着自己要拍照,扣开手机横过来,把自己和他框在老式手机的窄小屏幕里,定格下来。

他好像很喜欢她开心,刚来程家的那几年,他做过很多这样哄小朋友的事。

他那时是真的年轻,眉头总是舒展的,嘴角也常挂着笑,不像如今,有时他沉下脸,程幼如会真的从心里怕起来。

想着想着竟然ga0不清楚了,到底他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呢。

思绪像海岸线一样绵延,又被h昏暗下来的光阻断,程幼如忽然回神想到,他这时正在蜜月旅行呢,想到这里突然手忙脚乱起来,把一地底物品胡乱塞进包里,跨上车只是往家赶,她把车子骑的飞快,风劈在脸上,有很细微的沙痛,程幼如心跳的厉害,她发现自己开始害怕想到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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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再开学后,程幼如忽然提出要搬到学校里去住,他们学校广招优秀生源,为那些外区家远的学生行方便,建了很不错的生活区。

许宜芳得知后私下去看了一次,以私募资金的名义捐了钱改善了她觉得不够好的地方,便赞同了程幼如想搬出去的想法。亲疏毕竟有别,许宜芳自然是想程棠越夫妻有更多的相处空间,增进感情,好让她尽快有机会教育程家真正的第三代。

孔希媛倒是跟着劝了,说nv孩子住在集t宿舍里有多不方便,不如住在家里好。

程棠越去临市出差,他那时忙,只来得及在电话里说一句胡闹就要去做一个会议发言。

他这话自然是不赞同的意思。

哪知会后再拨回去,程幼如的电话已是关机。他便也没有再打,自以为这意思她已经懂了十分。

可哪想到程幼如知只当不知,自己收拾了东西,第二天就再没回过家。

她住在学校里,不回家,家里就常常来人对她嘘寒问暖。

她刚来那天家里来了一堆人,开了一辆保姆车来送她,室友们都当她是家中的宝贝,在集t宿舍里是住不长的,肯定是个骄纵不好相与的大小姐,可一转眼,没想到她已经住下来半个多月了。

这一天晚上,程幼如正在埋头解题,她的同桌轻碰了她一下,示意外面有人找。

这种情况隔几天就有一次,无非是家里趁着晚自习来给她送些吃用,有时是许宜芳来,有时是孔希媛。

像这种情况他们班上很常有,不光是她,计划生育之下,他们这一代人都是家中独子,全是宝贝,受尽了全家人的关注。

程幼如从书本中抬头,视线却在教室门口看到他。

已经是许久不见了。

他穿了棕灰格纹的西装,蓉城这时还有些倒春寒,他却好像不冷一样,一件同se系的大衣搭在手腕上,长身玉立的伫着。隔着距离看不真切,只模糊看出他面容肃着,远远的看起来很有些威严感。

见她看到了,陪在一旁的老师冲她招招手,示意她过去。

等程幼如走到近旁,老师又陪着寒暄了几句虚话,就善解人意的离开了。

程幼如还有些反应不过来,人已经下意识跟着他走到了走廊尽头的偏僻处。

月光晦暗,四周深黑,只有走廊尽头这盏顶灯泛着微弱的h,程棠越站在这灯光圈出的小块光晕里,程幼如迟他一步,站在这光晕外。

程棠越来前ch0u过一支烟,此时离的这样近,程幼如嗅着极淡的那丝烟气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,却被他抓个正着。

飞快地,想移开视线,却被他的声音留住。

“不是说了不许胡闹,怎么真的住到了学校里来。”他甚至不是疑问的语气,不知是不是春意迟迟,乍暖还寒,细听他声音里还有一点冰冷。

他这话像是在教育家里不乖的小朋友,程幼如本能的不喜欢,她梗着脖子正正的去对视他,应付的话张嘴就来,“学校b家里环境好,有学习的氛围。”

她那成绩,只要不故意乱写,在哪里都是可观的,再说家里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升学压力,程棠越听她这样说,很轻的笑了一声。

见他笑,程幼如心里涌上一种此时万万不该出现的赌气,好像她的挣扎在他眼里像个笑话似的,她说,“笑什么笑,你又能懂什么呢。”

说完又觉得何至于呢,一时迷茫起来,也不知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她这话的意思,已抢先懊悔的把头扭了过去。

她垂头盯着走廊地面上沥青浇铸时不平整一块走神,程棠越也看着她走神。

她刚刚看他那一眼,是两人自他宣布结婚的那日早餐后,第一次对视。

她站在黑暗中,脸庞对着光亮,蒙了一层薄薄的光,头发好像又长了一点,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,她有一头漂亮极了的长发,只不过极少时候才散开,额前有一点碎发,五官越长越jg致,西洋画一样,越画越巧,此时就这样看着他,圆眼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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