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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大婚(下)(修3)(4 / 2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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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就容易心软。

楼信向来待每个人都很好,那样的好,常常发乎责任,好比上辈子,大祭司要楼信发誓追随自己,楼信真的不惜离开家族,一路陪着他扫清障碍,助他继承大统,却在他暴露心思后,毅然离去。

他总想着楼信待自己是特别的,就像现在楼信会出于奴后的义务吻他,替他疗伤,任他肆意玩弄,一一受下。

齐暄一开始就料定了若是告知陆家把他送过来做什么,楼信很可能不会反抗,他太了解楼信的性子,这么做,他果真如愿得到了楼信。

既然楼信这么负责,那就干脆让人负责一辈子。锁在他身边,哪也去不了。

如此想着,他搂紧楼信。

朝会上,众人进来请安过后看到侍立在陛下身边瘦削的青年时皆吃了一惊。

青年大半张脸庞覆着银质面具,看不清长相,隐约可见下颔流畅的线条,墨发歪扎在脑后,一袭青衫衬得他如修竹般清雅。

那个自从陛下登基后莫名消失的楼大人垂首站在陛下身旁,情绪莫测。

一些了解其中弯绕的臣子纷纷将目光落到丞相身上,还有瞧着楼信的,就等着看好戏。

陛下倚重的宠臣,陪陛下同甘共苦的幼时玩伴回来了,还与陛下一同出现。

在陆家大公子没进宫前,上京不少人都在猜测陛下会立这个大祭司非常喜爱的青年做皇后,不想被陆家截了胡,只因陛下当年平叛时兵力不足,不得已向陆家借兵,将后位许给了陆家。

登基后,陛下果然允诺,但陆丞相费尽心思塞进宫的大儿子却只做了奴后。

多年情谊与被迫迎娶,陛下会选择谁不言而喻。

楼信忍着下身的不适,站在齐暄龙椅旁,经过一晚上的恢复,他的花穴又窄了些,几乎要含不住那根玉势,玉势存在感太强,因着他的站姿渐渐往下滑。花穴头一次这么长时间含东西,还是不能适应异物在里面的感觉,急不可耐想把它排出。

楼信生生忍着,抬头想分散注意,刚抬头就被这些或探究,或好奇,或狎昵的视线打量得发怵,求救似的看着齐暄。

这些视线,上辈子他以真容独自从椒房殿出去散心时,也在那些宫女太监眼中见过。

甚至有个大胆的宫女问:“您是陛下养在宫中的小皇后吗?”

楼信:……

他虽未及冠,可也十九了,哪里小。再者说,齐暄不也才比自己长一岁。

打那以后,楼信再没敢出过椒房殿。

收到求助的齐暄冲他笑了笑,指着身后垂落的水晶帘,示意他拨开进去。

楼信不疑有他,真在众目睽睽下坐到了珠帘后,玉势被椅子顶得推到了里面,刺激得他差点出声。

他刚庆幸自己总算摆脱了那些烦人的视线,也不会因夹不住玉势被责罚,忽然听到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

众人心思各异,但都明白了一件事:珠帘后的这位才是陛下的心头宠,陛下不打算给陆氏皇后留丝毫情面。

陆丞相率先俯身行礼,言辞恳切:“陛下,这位楼公子非王非嫔,垂帘听政不合礼制。”

他特意将公子二字咬的极重。

楼信闻言嘴角抽了抽,他就知道这个野心勃勃的便宜爹一肚子坏水,陆家派出去的僚属曾经探听过自己这个身份。

陆相想到让这个养在庄子上的大儿子入宫,正是因为听说他与陛下的近臣身形极像。

上京鲜有人知:陆栀的生母是楼家家主的掌上明珠,楼信又是家主从旁支过继来的孙子。

陆丞相想:两人多半在容貌上也有几分相像。

况且,陛下说的是要娶奴后,他舍不得让杳儿和杉儿进宫受罪,只能死马当活马医,将陆栀送进宫。

今日一见,楼公子与他那个从未放在心上的长子的确肖似。

陛下兴许会将陆栀宠着,前提是楼信消失。

否则正主在,陛下怎么可能瞧上陆栀?

齐暄任由他保持那个动作,迟迟不曾发话。

反倒是御史先跪了下来:“陛下,此举于理不合。”

“垂帘听政历朝只有皇后、太后与天子胞弟有此资格。”

齐暄随意回了句:“嗯。信信怎么看?”

楼信刚喝了口茶,闻言剧烈咳起来。

他忽然预感到下朝后那些痛斥他红颜祸水的折子会堆满齐暄案前。

齐暄害人不浅。

他硬着头皮道:“臣也觉得此举颇为不妥。”声音怯懦,与平时大不相同。

陆相却总觉得他在哪听过这个声音。

齐暄单手撑着头,看到下面乌压压的臣子,若有所思:“孤立你为皇后不就妥了?”

楼信手中杯盏没拿稳,哐当掉到地上,摔得四分五裂。

陆相终于忍不住,跪下去:“陛下三思!一朝怎可有两后。”

镇国公楼笙也开口劝阻:“陛下不可!信儿年岁尚小,且早有婚约,如何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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