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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下,杜钦钦随即给他倒了杯咖啡,边问:“不是忙吗?叫了你几次都不来,今天不上班?”

应再芒捧着杯子,咖啡醇厚的香味缓缓扑入鼻腔,抿了一口后,说:“辞职了。”

“辞了也好。”杜钦钦说,“你那个工作,太折腾人。”

杜钦钦又担忧道:“那些人再来找你要钱怎么办啊?还是你哥有消息了,你终于脱离苦海了?”

应再芒摇摇头。

看来还是老样子,杜钦钦开玩笑:“要不你来我这,给我打工吧。”

应再芒笑骂:“得了吧,给你洗杯子赚个三块五块的,那帮要钱的能撕了我。”

杜钦钦收敛笑意,正色道:“说真的,到底什么打算啊?”

应再芒没回答,啜了口咖啡,可能被苦到了,脸皱了皱,缓过之后,才开口道:“放心吧,换了个工作,挣得比之前还多。”

杜钦钦好奇地问:“什么工作?”

应再芒含含糊糊的:“嗯……算是演员吧……”

不是不信任杜钦钦,他行骗这件事,万一以后暴露了,他身边的人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好。

“可以啊,”杜钦钦玩闹般地挑了挑应再芒的下巴,“我就说你这外形条件不错。”
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杜钦钦忙时应再芒就自己找个角落待着,偶尔还帮他收收盘子。

消磨了下午的时光,傍晚,应再芒告别杜钦钦走出咖啡店,他没叫车,反而给商恪打了个电话,接听后应再芒首先问:“哥,你忙完了吗?”

商恪说:“晚饭前能回去,怎么?”

应再芒无聊地踢着路边的石阶:“我叫不到车了,哥,你能来接我吗?”

商恪没说话,但应再芒猜到了他现在一定在想怎么这么麻烦。应再芒知道这样会惹来商恪反感,可就是忍不住找他,况且,商恪从来也没拒绝过他的要求。

果然,停顿了几秒后,商恪说:“发位置。”

应再芒攥着手机,商恪略有些低沉的嗓音透过听筒传递在他耳边,似电流般酥酥痒痒的,应再芒得逞地勾起唇角笑了笑,说了句:“我等你哦哥。”随即挂断电话,给商恪发位置。

这种感觉对应再芒来说还挺新鲜的,在商恪之前,他有一个哥哥,一个妈生的那种,小时候兄弟间打打闹闹,他总是被欺负的那个;白血病之后,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莫名就疏远了,后来各自上学分隔两地,更是一年都不怎么联系,所以应再芒没有体验过被纵容的感觉。但他心里始终是牵挂并且感激这一个哥哥的,因为得到了哥哥的骨髓他的白血病才被治愈,也是因为这个,他才无怨无悔地替亲哥还钱,毕竟亲哥救了他的命。

与商恪的相处又很不一样,是那种我知道你烦我但你没办法你还是要管我的有恃无恐的心理,应再芒心知肚明他与商恪之间没有血缘关系,商恪对他,更准确的定位是年长的,成熟有魅力的男性,何况商恪有纵容他的倾向,他喜欢男人,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。

于是应再芒跨过了小心翼翼不想招致商恪反感的阶段,转为一遍遍地,通过麻烦商恪,来确认他是否有被纵容。

商恪来的时间比想象中还要晚,应再芒等了快二十分钟,他站的有些累,便蹲在路边,无聊地给商恪发语音:“哥,好久哦,怎么还不来。”

过了几分钟商恪回道:“快到了,别催。”

不到十分钟,应再芒面前缓慢停稳一辆宾利,应再芒轻车熟路地打开车门坐进去,不等商恪说话,就主动报备:“哥,我下午在朋友的店里,没有闹事哦。”

“嗯。”商恪开着车,回答的有些冷淡。

“我觉得没那么夸张,”应再芒自顾自道,“我去看了下,网上没有关于我的信息还有照片啊。”

“那是因为我花钱把这件事压了下去。”商恪不留情地指责,“不然你那天刚闹完就会有人公开卖你的信息。”

“这样吗?”应再芒讪讪地笑,“哥,你考虑的好周全。”

除去第一次见面那天,后来曲曼再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性,也可能是情绪比较稳定,没有发病的刺激源。平时的曲曼就是一个温婉亲和的人,有独属于母亲的温柔和亲昵,唇边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,像记忆中幸福美好的老照片。

渐渐地应再芒不再排斥与曲曼相处,每天都会抽时间去和曲曼说说话,还有几次两人一起吃了午饭,当然,商恪不在场。

应再芒很好地适应之后,商恪也恢复了从前的生活规律,不再因为一些琐事而拖沓了公司的事务,虽然上班时会很频繁地被应再芒骚扰,除去不算很忙的时间,商恪都会及时回复。

就这样才维持了没几天,应再芒找到商恪,隐晦地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去商学院。陪曲曼固然很好,但这不能占据他全部的时间,况且曲曼需要休息需要清净,商恪也很忙,应再芒一个人时就只剩下了无聊。

商学院也好,总归是可以打发时间,如果能有社会实践什么的,应再芒才好找借口问商恪要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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