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（3 / 3）

是什么？好像还在晃动，是一个生命，还是什么？

顾则没有替他拔掉软管，他没有准备肛塞，就让这软管代替了。

顾则接了盆水开始洗澡，余光一直注视着顾淮，怕哥哥突然从上面摔下来。

浴室里的水雾散了又起，顾淮觉得眼前像是白茫茫的一片，是雾还是雪？为什么看不清楚？

顾则洗得快，几分钟就搞定，擦身的时候，发现顾淮一脸古怪的表情，手摸着肚子打转，嘴巴还挂着笑容。

“哥哥？”顾则喊道。

顾淮没有回头看他，手依旧轻抚着自己的肚子。

顾则皱起眉头，扔掉毛巾，将软管从哥哥后穴拔了出来，细细密密的水流出来。顾淮惊叫一声，捂着自己的屁股，“孩子，孩子，我的孩子。”

顾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，什么话也没说，将马桶盖掀开，让顾淮坐在上面将水排出来。顾淮挣扎着，顾则将他的肩膀按着，不让他站起。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声音，先前灌进去的水泄了个干净。

顾淮按着自己突然平坦的肚子，看着顾则呆呆地掉眼泪。

“没有孩子。”顾则说得生硬。

顾淮重复着他的话，“没有孩子...”

顾则拉起他，将他身上冲洗了一遍。顾淮的脑袋一直看向马桶，顾则忍无可忍，将水箱的按钮按了两遍，哗啦啦的声音后，干净再次变得干净。

时间带走一切，水冲刷一切。

顾则其实是害怕的，怕是他将哥哥变成这样。

他之前骗哥哥会怀孕...还欺负哥哥...

顾淮看向他，眼里看不出悲喜，脸上表情也淡淡的。顾淮慢慢地靠在他的肩膀上，喊道：“顾则。”

顾淮的声音都嘶哑了，之前他那么多的哭喊，呻吟都发生在这小小的浴室里。

顾则听他喊自己的名字，心下一喜，搂着人亲，“哥哥，别生我的气。”

顾则不知道哥哥是不是在生气，反正先道歉再说。

顾淮任由他亲吻，任由他帮自己擦干身体，任由他将自己抱起。

顾淮被弟弟抱搂着，看到正对着的墙面上有乳白色的液体，是精液。精液怎么会在那上面呢，不是在他手心吗？顾则还弄了些放到他嘴里让他吃。哦，后来，后来顾则又抹在了他肚子上，说怀孕...怀孕...不会怀孕，因为顾则又拿水冲掉了。那些精液应该被水稀释掉流向下水道才对，和...和什么一样来着？

视线慢慢模糊，被抱着离开卫生间前，他又看到马桶水箱上也有粘稠的液体往下流。

怎么那里也有呢？

顾则一定想不到，此刻安安静静趴在他肩头的顾淮快要被玩坏了，整个人意识飘忽，记忆里那些场景在脑海中不断冲撞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