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我可乐(2 / 2)
着,躺在床上听外面朋友们喝酒。
虽然酒精安抚了神经,又有夜风吹来十分清爽,但他在放松的环境之中越躺越只是躺着,没有入睡。直到他半梦半醒听到有人在敲门,他说:“谁?”
“我。”是容山学。
“大半夜不睡觉干嘛。”
“楼下我熬了点醒酒的,你没事记起来给喝了。”
贺余乐没说话,又听到容山学在那边说:“你听见了吗?”
贺余乐只好强打精神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奇怪的是,他今天好像就在等容山学这样跟他说一点只关乎他们两个之间的话,等容山学说完了,他的困意就一波一波的泛了起来。
不知道是几点睡的,也不知道是几点醒的,醒的时候天还没亮。贺余乐躺了半晌睡不太着,下楼去把昨天晚上容山学说的醒酒汤给自己热了碗给喝了。然后洗过脸,拉好外套出了门。
山上凌晨的空气略微有点冷,还湿漉漉的。贺余乐往上面走,果然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观景台。这可能就是整个山最高的地方了,观景台的栏杆看上去有点陈旧却很结实。他靠在上面,深吸了一口气,山中鸟鸣阵阵,还有不知道是什么花也开了。
他把一直没有点燃的烟放在嘴里仍旧含着,等着这一天的日出。太阳算不上姗姗来迟,地平线忽然亮起,照亮了半片天空。一些星辰甚至还没来得及消失,一半金光璀璨,一半云稀星明。
贺余乐说:“你带打火机了吗?”
他身后那个一直没出身的,双手放在兜里的人说:“有。”然后走过来把他的烟取了,放在自己口中点燃。
两个人吹着风都没有说话。
最后是容山学先开口:“你是……从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吗?”
“什么?”贺余乐有点懵:“哪个时候。”
“陈晓那个时候。”
“啊,不知道,可能比那个还要早吧,”贺余乐说,“毕竟我们俩这么久了,有些事情来算账,还真的不好算。”
“但你就是非要跟我算清楚不可。”
“那你能当我男朋友吗?”
贺余乐回头看着他笑:“你愿意吗?”
“所以,我们的友情一文不值,只是哪一天用来可以变成爱情的工具。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,你学过思政,量变造成质变懂吗?我只是在渴望什么时候能质变。”
“如果做不到,就舍弃掉。”
贺余乐的头发被风吹的乱蓬蓬的:“当断不断反受其乱,我只是不想再错下去。你还没回答我,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?”
容山学终于可以直面这个问题了:“我没想过这个问题,没想过迈出那一步,你这个时候问我,又能指望我给出什么回答?也许可能我还是喜欢女孩子多一点。”
贺余乐点点头,他没再说话。日出来的迅速直接,清晨的太阳甚至直接驱散了那股山间挥之不去的寒气。他最后说:“我第一次跟人看日出,你也是吗?”
容山学没有回答,只等到贺余乐自己转身走了以后,才掐灭了烟,低声答到:“是的。”
我们明明拥有彼此那么多个第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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