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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、噩梦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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貌岸然地说谢谢啊,你那个一百脚都踹不出个屁的老公也没亏待我,我呢,不尽心尽力良心上过不去。”

头一次听别人这么形容荣钦,舒言差点笑出来,好像也就杨琳敢这么调侃他了。

舒言跟她笑笑:“我知道啦,我如果做不完一定跟你说。”

“得了,上班吧。”

跟着杨琳工作的好处是,她脑子活思路快,一条路走不通就换一条路走,所以所有人必须集中精力快速思考,跟上她的思维。舒言很久都没有体会过这种长时间专注在一件事情上的感受了,不仅时间过得快,简直连浑身的血液都跟着活起来了。

人开朗起来,同事见她也没什么架子,跟她说的话也多起来,没人再叫她荣太太,一口一个舒言地叫她,总是能听到她轻快地“哎,你说”。

同事之间让她帮个小忙,她几乎来者不拒。拿着文件踩着轻快的步伐出去打印。

荣钦从外面回来,看见她在角落里的打印机前面,她扎着马尾,这几天气温回升,她穿得也薄,耳后的碎发散在脖颈上,和晚上的她一点也不一样。

他远远地看着,她来回翻动文件,手腕上还有点发红。

似乎是打印结束,她整理纸张准备回去,荣钦赶忙收回目光,也往里面走。

结果她没看路,他也没能躲开,两人撞了个满怀。

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不是……”

话没说完,抬头看见来人,舒言立马噤声,幸好打印机在角落里,没什么人看见。

荣钦把掉到怀里圆珠笔抽出来递给她:“你毛毛躁躁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?”

舒言低头去接,刚刚脸上的笑意,几乎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全都收了回去。

荣钦蹙眉:“让杨琳去我办公室。”

她小声应了一声,荣钦连听都没听就回了办公室。舒言小心地呼出口气,抱着文件回到工位上,跟杨琳打了招呼。

等她再回来已经是中午要吃饭的时间了,只剩下舒言还在低头看资料。

杨琳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:“舒言。”

“啊?”

突然被点名,她有些懵地抬头,就看见杨琳站在她面前,一连无奈地看着她。

“你那手怎么还没好?”

“啊……不是说烫伤好得慢嘛,已经快好了。”

她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,支支吾吾地也不太习惯别人的好意关心。

杨琳递给她纱布和碘伏:“呐,自己处理一下,伤口没完全愈合,你再不小心感染了,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是有多压榨你呢!”

舒言看着递到她面前的纱布有些惊讶,笑了笑:“琳姐,你怎么什么都有啊?”

杨琳啧了一声:“给你你就用,赶紧包好一块吃饭去,这一上午,累死我了。”

她絮絮叨叨地嫌累,看见舒言自己处理伤口不太方便,没好气地躲过她手里的碘伏棉球。

“哎呀,你怎么这么笨?你让他养傻了?包个伤口都不会?”

她的话一句比一句尖锐,可手上的动作却格外小心。

这大概就是刀子嘴,豆腐心吧。

舒言笑笑:“琳姐,你为什么跟着荣钦工作了这么多年啊?”

杨琳嗤了一声:“我怕他没有我会在大马路上饿死。”

“行了,吃饭去。”

说着收好纱布,拽着她就要走,然而一边走又一边数落:“也不知道我是造了哪门子的孽,没日没夜地给他卖命,到现在我连你们俩一颗喜糖都没吃上!”

说完发现自己可能说得有点多,回头去看舒言,她面露歉意地跟她笑笑,杨琳一腔恼火,登时散了七八成。

她看着舒言柔柔地笑着,似乎有点理解荣钦为什么始终不肯表露心迹。

在她和荣钦这件事上,舒言始终保持着一种坚硬的距离感,别说他们两人之间,即便是她作为一个外人不经意地跟她提起,舒言也半个字都不肯吐露。

她将自己隔绝起来,似乎谁都无法触碰最真实的她。

而她和荣钦之间又似乎有一种不合时宜的默契,彼此都在守护着对方心里那座坚硬的城墙。

杨琳叹口气,拉着她去吃饭。

下午仍旧是马不停蹄地工作,自从上班以后,她和荣钦几乎同出同进,他傍晚一直没来叫她回家,她也就接着做自己手头上的工作,再抬头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,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他办公室的位置,还亮着灯。

一直低着头不是看资料就是看电脑,舒言有些疲惫,长呼一口气,靠在椅背里打算缓口气再继续。

近日多雨,日渐回暖的空气中总是带着股潮气,春日藤花的香气也变得黏着,一绺一绺地从纱窗飘进来,她靠在椅背上竟渐渐睡了过去。

这几天有些累,可也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又想起当年的事,短暂的睡眠里,也总是梦到一些令人恐慌的场面。

她站在那年的凌霄花丛下,回头朝荣钦招手,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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