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6(2 / 2)
你要想就此别过呢——”
“打住打住,”甘凌生哭笑不得,“他救了我,我还他人情罢了,为什么要让他记挂我?”
“哦,那随便送什么都好啊,他救你又不是图你还人情。”
甘凌生见与她说不通,摆了摆手便出门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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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袖坊连着几日都关起门来做的生意,想是知道避风头。秦理近日来也不怎么去学堂,呆在厢房闭门不出。
童宁忽然放下笔,向庭院内看了一眼,忽然有些紧张,说:“张妈呢?叫她去给小理披件衣服,别让她睡在外间,着凉。”
有人应了一声,但她还是不放心,起身出了门。雪倒是不怎么下了,过了新年以后飘的都是绵绵的细雨,落在她的头上,无端的温柔风情,连对面走廊上那位杀神都显得没那么格格不入了。
他一身白衣,腰间挂着剑,说:“别紧张。”
姜源出了长廊,缓步走到童宁面前:“我只是来看看。”
“归元门弟子也出入风月场所,稀罕稀罕。”
他没有理会童宁的讥讽,只是说:“我的任务里没有追杀这一条了。”
童宁却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怒发冲冠:“你是一条狗吗?姜源,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,让你杀人便杀,让你去死就去死,你这么乖的一条狗,我怎么就养不出来呢?!”
“姐姐,”他说,“你被诗袖坊坊主买走,愿意为了她,让本就破败的诗袖坊在安清有了立足之地,我被姜文宁收养,也要听他的话,报他的恩。”
“我是快死的人了。我师兄接任掌门以后,便没有了我的活路,所以我只是想来姐姐这里坐坐。”
童宁握紧了拳头:“你那师兄不是待你好的很吗?”
“是,他待我很好,吃穿住行,生病买药,他都关照。所以,若姜文宁让我杀人是为了让他前途无忧,我虽痛苦,但心甘情愿。”
“荒唐!”童宁几乎要冲上去打他:“归元门和水镜阁害了多少人,我收留秦理就是因为不想看你再错下去了!你干的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,合该千刀万剐!”
“我该死,我不后悔,”姜源把剑解下来,又伸手去捉童宁,把她的手指一点点掰开,将剑放在她的手心,“以后不会有人再找诗袖坊的麻烦了,万事姐姐自己小心。我欠了很多人,那些仁义道德,我都不懂,但我对得起姐姐,对得起姜文宁,也对得起我师兄。”
“姐姐,保重。”
姜源说完,便在蒙蒙细雨里拾径而去。
方恒正在外面等他,问:“旧相识?”
“嗯,”他有些心不在焉,“等六皇子上位,一切稳妥了,姓秦的和崔六那徒弟也犯不着杀了。”
“怎么?”方恒笑了一声:“姜文宁回去罚你了?等你师兄当了掌门,好好过两天清闲日子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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