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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:浴室里的性爱(肉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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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沉也不敢联系贺沦,就径自上门,上门又不敢敲门,在门口徘徊了很久。直到里面主动开了门,陈沉和贺沦对上了眼,气氛一时沉默,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你...帮我把垃圾扔一下...”贺沦说着从门口递出一袋黑塑料。

“哦、哦,好...那个...扔完我可以进去坐坐吗?”陈沉踯躅又期待。

“门虚掩着,我不关。”

贺沦撂下一句话又躲进门里,而获得许可的陈沉笑得像朵迎着太阳的向日葵,脸被咧开的嘴扯大了一圈,堂堂皇皇灿烂绽放。

既然要请客人进来,贺沦就开始着手准备茶点,才将热水烧好,便听见门被拉开的声音。

“回来了?”贺沦低着头冲泡茶叶,随口问了一句。

“是我。”

熟悉的女声从门口传来,贺沦差点拿不稳水壶,让热水烫了几滴在手背。他震惊地抬头望着站在玄关的人,是他的前妻。

贺沦应该感到寒冷、应该颤抖、应该恐惧、应该逃避,但是奇异的,他现在什么情绪也没有。他可以从容站定,直视他的噩梦。

“你来做什么?”贺沦懒得客气。

“我来还你个东西。”女人拿出一枚精致的玫瑰金戒指,推到贺沦面前。

这是他们的婚戒,贺沦自己的那枚早就不戴了,他也没去讨回前妻的戒指,毕竟看到这东西,他还是有点生理不适。

“还个戒指还需要特地跑一趟?你有什么话直说吧。”贺沦有些不耐烦了,他估算着陈沉就快回来了,要赶紧把前妻送走。

他作此感想的时候自己都没注意到,这是一种在新欢旧爱中的取舍,他的意识已经完全向陈沉偏移。

“那我就直说了。贺沦,你是要毁了我吗?”

贺沦眉头紧锁,无法理解,一时分不清是谁病得更重,他的前妻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?

“什么意思,你说清楚。”

“你问我什么意思?我每每工作不久,单位就有流言蜚语,我只能不停换工作不停换环境,不是你授意的吗?”

“你想多了,我没有这个闲工夫。”

前妻还要反驳,贺沦一把打住。

“不过你我都在相关的领域,我们的交集圈也差不多,我不主动做不代表我的朋友不想帮我出口恶气。”

“你自己将事情闹的沸沸扬扬,什么后果你都有义务承担,而不是跑来我家无理取闹。”

这边贺沦沉着淡定,那边的前妻开始歇斯底里。

“贺沦,你这个变态!和你在一起的时候,你管着我的工作、管着我的社交、管着我的一切!”

“你找我不是联系我而是直接定位我,你在家里安装监控都是为了监视我!”

“现在我好不容易逃脱了,你还要毁了我的未来!”

“你的控制欲让人恶心,谁和你在一起谁倒霉!”

前妻扬起巴掌要打贺沦,被人拦住了,是陈沉回来了。

陈沉其实在门口听了许久,他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进去,无论如何这都是贺沦的家务事,他没有资格参与其中。

但是对话越来越激烈,眼见着要动手了,他一时心急冲上前,正好阻拦了要打向贺沦的巴掌。

前妻突然被人阻止,条件反射地去推搡冲出来的陌生人。陈沉还没站稳就被推倒,背部砸在沙发扶手硬质的浮雕上,砰的一声响。

“陈沉!”

贺沦急切地上前查看,下意识推开前妻,让出位置。他满眼疼惜,手足无措不敢去碰伤处,又顾及旁人在场,不好撩开陈沉的衣服检查伤情。

“你走吧,这里不欢迎你。”贺沦冷若冰霜地下逐客令。

“这是谁?”前妻疑惑地注视少年,她从未见到贺沦如此紧张过谁。

“我是他侄子。”陈沉抢答。

“啊...那真的抱歉。”前妻也蹲在陈沉身侧,伸手要去探查他的伤势,还未碰到就被贺沦一手拍开。

“不管你今天来找我的诉求是什么,你现在给我出去,我们还能商量。你要是碰他一下,一切免谈。”贺沦的怒气已经在爆发的边缘。

陈沉也惊异于贺沦如此生气,他小心翼翼扯了扯贺沦的衣袖,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,“我没事的,你别担心。”

贺沦板着一张脸,礼节性地将前妻送到门口,将要关门的时候,他却被前妻一把抱住。

贺沦是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,而陈沉是全身寒毛都炸起来了。

还好这个拥抱没有持续太久,前妻朝贺沦颔首,道歉:“对不起,贺沦...也很抱歉误伤了你侄子...再见。”

从前妻的拥抱开始贺沦就又发作了,他感觉泥沼一样的污秽如病毒感染从前妻身上蔓延过来。想要呕吐的冲动涌至喉头,他硬生生忍下了,他还要去照看陈沉的伤势。

他温柔地脱去陈沉的上衣,仔仔细细用药酒擦拭背部撞击的一片红痕,将茶点继续准备完毕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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