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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:被压在办公桌上后入(肉)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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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个身,双手交叠在椅背上缘,下巴枕在手上也专心致志观察陈沉。

季节步入初夏,书房半开着纱窗纳凉,夜晚的清风吹拂进来撩动陈沉的头发。少年背靠书架,他阅读时有向左倾斜的习惯,这让他仿佛在侧头沉思,又像是侧耳倾听夜风的声音。

一切都是那么自然。

贺沦恍然反应过来,陈沉20岁,还是上学的年纪。

他的怀疑和猜忌,他曾经恶意揣测过少年的那些念头,都在此刻化成怜惜。

“你在看什么?”贺沦走上前,也席地而坐,与少年肩并着肩。

陈沉好似从书的梦里清醒,恍惚了一阵,却第一时间反问:“你的工作结束了吗?累么?”

这一瞬间,贺沦的心像是被抛进温水里,温暖舒畅,即使沉入水底要窒息,也甘之如饴。他不着痕迹将手掌覆盖在胸口,那里面,有很久没有动摇过的心悸。

“不累,终于把欠下的任务完成了,很轻松。”贺沦的话语轻柔,如同被夜风传染了脉脉情意。

“你看什么呢?”贺沦凑到陈沉跟前,那是一本有关海洋生物的百科全书。

陈沉有点窘迫,贺沦的书都太深奥了,只有这个科普类型的能看懂。

他努力想制造话题,“你的书...很多都是讲海洋的,你喜欢海吗?”

“嗯,喜欢海,而且也是和我工作有关系吧。”

“那...你的工作是什么方面的?”

“简单点说,就是去验证一片海能不能被使用。”

“海...要怎么使用?捕鱼吗?”

“呵呵,不是的。比如说要在海上建一个发电厂,需要调查目标海域周边环境,综合考虑水流、水温、季风、海洋生物等等因素,最后得出结论,这片海域适不适合建设。”

“呃...我说得太复杂了吧,你听听就好。”

看着口若悬河的贺沦,陈沉记得不久前,贺沦曾说他心情好的时候就愿意多聊,而现在他有问必答,当真是心情极好了。

虽然听不懂,但陈沉依然津津有味,他带着向往感叹:“我还没见过海呢...”

贺沦一愣,其实他们所处的省会城市有些区县就可以看到海的...他还没把疑惑酝酿成问题,陈沉就自顾自解答了。

“我老家是与邻省交界处的小山村,无论在村里哪个位置,都只能看见四面环绕着山。来这边两年了,也没机会去海边看看...”

两年...那么两年前陈沉就是18岁...

贺沦默默算着。他不是不识人间疾苦,他知道在偏远地区,总有为生活所迫的孩子不得不提前长大。

“那你家人...”询问刚起头贺沦就想抽自己两巴掌,这很可能就是陈沉不愿谈论的话题。

“我还有个妹妹,家里没其他人了。”陈沉倒是故作轻松地回答。

贺沦不敢再揭人伤疤,他夸张地伸了个懒腰,拍拍陈沉的肩膀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,说道:“该睡了,小孩。把你累倒了谁帮我治病呢。”

他起了身,却被陈沉扯住了衣摆。

“你...这样...要不去看看医生吧。”陈沉的关心真情实意。

“我看过医生了,心理疏导和吃药,都没什么用。不过医生提议接触点刺激,我觉得也没必要尝试吧。”

“什么刺激?”

“大概...怕什么就干什么?”贺沦苦笑着摇了摇头,“算了吧,不想那么多了,早点休息吧。”

陈沉躺倒在客房新铺的榻榻米上,脑海中依然循环着贺沦的那句——“怕什么就干什么...”

客房的房门与那间紧闭的主卧斜对着,陈沉清楚了解前因后果,那扇门里有贺沦避之不及的噩梦。

但...如果想治好贺沦就必须面对噩梦呢...

这一晚陈沉做了个秽乱不堪的梦,他梦见初遇那天,是自己与贺沦在主卧的那张床上欢爱缠绵,然后被贺沦的妻子撞见。

自己非但不退缩,还耀武扬威,更加亢奋地肏干贺沦。而贺沦哭着喊着呻吟着,嘶哑无力乞求着停止。

在妻子刀锋般的视线里,他们终于同时到达高潮。

整张床一片狼籍,沾染咸湿的汗液和黏稠的精液,两人的体液相融,不分彼此。

末了,陈沉掰开贺沦喊到唇裂的口,深深舌吻。他用眼神挑衅,朝着妻子的方向,宣誓占有。

无论贺沦的噩梦,是那个房间还是那个女人,陈沉都要将他抢过来,无关其他,这只是本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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