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身世(2 / 3)
邵爻还没有回来,他躺在床上迷茫地缓了半分钟,昨晚的记忆才逐渐清晰。
真的做了一个晚上……到后半夜,白翮几乎是半昏半醒的状态在迎合,邵爻则越来越凶,也就第一次射完后休息了半个时辰,其间又是挑逗又是前戏,白翮则是真真正正被折腾满了一整晚。
据说天子的血脉在这方面都勇猛得不像人类,白翮这下算是领会到了。
他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,才步履虚浮地下了地。
腿不像自己的,根本用不上力,幸好邵爻吩咐过,看他下床立刻有宫女上来伺候。
白翮用过午膳,有宫女上来给了他一些银钱,说是殿下让他这几天出去走走,不必再随身侍候他。
邵爻说到做到,从今天开始就给他放了假。
白翮垂眸,待腿根不那么酸了,便提出出宫。
没有人拦他,一路上畅通无阻。
半个时辰后,他出现在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。
其实曾经跟着皇子出来过,但今天,他想自己一个人好好逛逛这座城。
奈何天公不作美,没逛多久,便淅淅沥沥下起了雨。白翮进了座茶楼,坐在大堂一角听书。
其实京城这样的地方,就在天子脚下,说书人也不敢说什么大逆不道的,只能讲讲王朝功德江湖轶事。此外倒还有一类说书人最爱说,那便是王宫情史。他说道,前朝有位宫妓,爱上了天子暗卫,此女长得倾国倾城,暗卫也对她青眼有加。然而此等美貌怎会被天子看漏,最后宫妓夜夜都在暗卫眼前被天子宠爱。
说来粗俗,但看客们显然就爱听这种故事,纷纷赏钱,还问说书人后来怎样了。
还能怎样呢,天子必不可能放宫妓离开,哪怕死在冷宫,也不会让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白翮低眸小口啜饮,眼前忽然多了道影子,他抬头,发现大厅里不知何时只剩自己面前还有一个座位,而那里此时坐了个人,还向自己举杯。
“打扰小友,小友不介意我坐这里吧?”
这人说完,也不等白翮回答,自顾自地把那杯茶喝了大半。
白翮摇摇头,示意不介意。
说书人讲完这个故事,换了别的轶闻,白翮没听进去。
他在想方才的宫妓。
“小友觉得,那个宫妓的故事如何?”
白翮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,是对坐的陌生人在问自己。
“很伤感。”他想了想,答道。
“是啊,很伤感。宫妓还怀了暗卫的孩子,最后也不知怎样了。”
他抬起头,不期然与对面的人对上视线,注意到其中一闪即逝的探究。但白翮并不知道这探究从何而来,看衣饰纹样也是个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子弟,不该对自己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伴读有什么兴趣。
“或许也死了吧。”白翮歪歪头,鸦羽般的长发随着这个动作倾泻而下,带出一抹天真。
“或许。”那人顿了顿,看了看他,又收回了目光。
“你长得有些像我的一位故人。”他突然说。
白翮一愣,下意识抬起头。“故人”,他都没有什么故人,现在却有人说他长得像一位故人。
“自我介绍晚了。我乃郯阳王周绥,敢问小友名姓?”
好家伙,居然是亲王。好好的一个亲王,居然穿了件完全看不出身份的衣服出来逛街,也实在是闲得慌。
白翮下意识就想行礼,对方看出他的意图,伸手按住了他。
他肩膀很薄,且全身敏感得紧,一碰就是一颤。
“既然是在宫外,便不用拘礼。我是否在宫里见过你?”白翮的反应有些怪,周绥察觉出什么,微微眯了眼端详他。
“王爷赎罪。”白翮抿抿唇,勉强坐回去,在周绥的注视下有些紧张。“在下是二皇子的伴读,殿下赐名白翮,或许是有见过的。”
“爻儿的伴读,那我知道了。”周绥收回了手,又抿了口茶,“白翮,倒是好名字。”
说来惭愧,白翮不是很经常接触那些大人物,哪怕他是皇子的伴读。邵爻不经常放他出去走动,自从他们之间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,邵爻便展现出了越来越极端的占有欲,甚至不乐意他多看别人一眼。
但白翮还是很有些好奇,郯阳王所说的“故人”。
倒是周绥露出了怀念的神色:“是个宫里的女人,我在陛下身边见过她,长得很漂亮。”
茶楼不是个谈这类事情的好地方,人多口杂,于是周绥邀请白翮去他府上一叙,没有给白翮推辞的余地。
亲王府很是气派,白翮其实有跟着二皇子来过,只不过那天他在马车里把殿下“惹恼”了,最后身上被搞得都是痕迹,尊容实在不妥,只能留在外面等待。
进到府里这还是第一回。
白翮跟在周绥身后下了马车,像个跟班,跟着他进了偏厅。
从这里可以看到后花园种的花花草草和水池假山,周绥挥退下人,厅内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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