笼中鸟，画中鬼（2 / 3）

，话又说回来，是她要走，他又为什么要像只躲在角落窥视人类的虫子那样，把她的所有都近乎贪婪地吞进脑海？

&esp;&esp;他没那么在意她，不是吗？

&esp;&esp;想再多也没有用处，眼看着粥就要凉，他推了推女生的肩膀：“醒醒，吃点东西再睡。”

&esp;&esp;还是没有回应。

&esp;&esp;于是莫名的，他又叫了几声她的名字，像是好奇，初次得知这几个字似的，一遍遍重复。

&esp;&esp;“轻，轻。”楚远棋笑笑，“轻轻，轻轻。”

&esp;&esp;李轻轻被他吵醒了。

&esp;&esp;她模模糊糊睁开眼，无意中瞥见楚远棋手中的盒子，李轻轻困顿的大脑僵了半瞬，她挪开视线，欲盖弥彰地说了句：“好饿。”

&esp;&esp;楚远棋唇边笑意不减，他把盒子放下，转而捧起碗，调羹翻搅两下，递在李轻轻唇边。

&esp;&esp;女生支着身子坐起来，乖顺地咽下一口。

&esp;&esp;紧接着，第二口，第三口，楚远棋安静地喂，李轻轻也安静地吃。

&esp;&esp;直到碗里粥食过半，楚远棋抬起眼，冷不丁问起：“轻轻，你想结婚吗。”

&esp;&esp;饶是李轻轻有准备，但还是被这句话吓到，她咽下湿温的米粥，刚想开口：“我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你不想，是吗？”

&esp;&esp;楚远棋把碗放回到床头柜，语气平稳：“我还以为你出去的这段日子已经能明白孰轻孰重。”

&esp;&esp;“以前我也会觉得，到底是年轻人更能讨人欢心些，可现在你也看见，他们不成气候，连承认喜欢都不敢，毛手毛脚，你却好像还对他们生有期待？”

&esp;&esp;李轻轻渐渐把头埋下去。

&esp;&esp;“难道结婚就是要比来比去，再挑个最合适的人吗？楚先生，这不是生意。”

&esp;&esp;“那看来你是要和我讨论‘爱’了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爱我吗？”

&esp;&esp;楚远棋原本要说的话停住。

&esp;&esp;李轻轻没想期待他口中的答案，只是自顾自道：“如果我会对他们有期待的话，就不会回来了。”

&esp;&esp;她仰起脸，“而且为什么要扯到别人？我可以认为，难道害怕的人不止是我吗？”

&esp;&esp;楚远棋凝视着女生平静询问的双眼，半晌，他低声笑起来。

&esp;&esp;“或许是吧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这是自那天过后，李轻轻第一次出门。

&esp;&esp;江边风很大，水浪披着金软纱往礁石上漫，远处太阳即将落山，沉在江面尽头，李轻轻的头发被风吹乱，她眨眨眼，侧头看向旁边的楚远棋。

&esp;&esp;他的眉眼也镀着层暖光，看上去再好相处不过，见李轻轻看过来，男人也侧过头，目光毫不避讳地看她。

&esp;&esp;“觉得无聊的话，我们可以换个地方。”

&esp;&esp;“不要。”李轻轻摇头，支着脑袋看向地面，“好不容易出来的。”

&esp;&esp;楚远棋挑挑眉，没讲话。

&esp;&esp;“楚先生，”她忽然开口，“我和南钎，是不是真的很像？”

&esp;&esp;楚远棋脸上有微妙的表情变化，他靠着椅背，不紧不慢开口：“他告诉你的？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

&esp;&esp;李轻轻想了想，补充：“他还把照片夹在纳博科夫写的《洛丽塔》里面。”

&esp;&esp;“哦，还说我该庆幸你还不彻底像那个亨伯特，至少没有不知节制乱找八十个女人上床，嗯……大概这个意思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楚远棋难得无语地扶住额，“他搞什么。”

&esp;&esp;李轻轻笑了笑：“所以我能知道吗？南钎的事。”

&esp;&esp;她是怎样的人？你们是怎样遇见？又是怎么恋爱？

&esp;&esp;楚远棋慢慢放下手，“没有。”

&esp;&esp;没有恋爱。

&esp;&esp;李轻轻狐疑地望着他。

&esp;&esp;“她不爱我，所以，称不上恋爱。”他淡淡道，“只是和你一样没有办法，仅此而已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爱她吗？”她轻声问。

&esp;&esp;楚远棋这次没有回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