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章(1 / 2)
除湿系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,隐约的嗡嗡低鸣不复存在。周围太过安静,唇舌相碰的旖旎声音在耳边清晰可闻。
她抬手攀上他的脖子,他揽住她的背贴向怀中。
她一直坐着的衬衫掉了下去,梁齐扯过刚才擦头发的毛巾,随手一铺。
姜暖瑜还以为他就想在这里,趁他亲吻的空隙,她羞道:“台子太硬了……”
梁齐将她抱起来,她黑发随着他行走的动作轻晃着,最后像朵花儿散开在被子上。
时隔多日,仍旧是一会儿的功夫,姜暖瑜后颈便出了一层薄汗。
室内阳光晃眼,她闭着眼,手扣紧他的手臂。梁齐感受到她的力道,反握住她的手,包裹在他掌心。
时至今日,姜暖瑜仍然不知该如何定义她与梁齐去年的那次亲密。或许,那只是在荷尔蒙牵引下,彼此的身体为了达成某种满足而产生的本能的索取,是最原始的生理冲动。
但再一次回到这里,尽管他们的关系依然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,她却十分笃定,她与他之间,融入了除冲动以外的其他东西。是发自内心的珍视,是彼此交付的占有欲,也可能是爱。
从京城到巴黎,她的心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被他拉扯。她思念、纠结、懊悔,也不敢承认地在期盼;她会被折磨得心痛,但偶尔,也会因曾拥有和他产生的连接而感到幸福。
这半年多里,她做过许多个梦,多到她已经麻木,甚至分不清梦境和曾经在京城的现实有什么区别。
她也忘了,现实要比梦真切千百倍。
她急促喘息,头歪在被子里。
梁齐伸手捞过她的脸,低下头,在她湿润的发际和闭着的眼睫上,落下一个个轻柔的吻。
事实上,去年那个雨后的晚上,他并未到最后那一步。那时她一身的虚汗,通体发烫,几乎昏睡过去,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,甚至连眉毛都是湿潮潮的。他纵使逼近极点,也实在于心不忍再继续。
后来在浴室,在花洒的水流下,他承认,当晚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控制。
她第一次吻他时,嘴巴直愣愣地就贴上来,生涩得很。从这一点,他就该猜到她的经验大概率是零。他没闲工夫当那个引路人,但也不会事先就想到这一层,等他真正意识到,已经太晚。
但他也不能每次都只做一半。
姜暖瑜的脑袋不知不觉被顶到枕头下面去,她趁机蒙住脸,把自己捂在枕头里,试图盖住她控制不住发出的呜呜声。
梁齐自然不许。
他握住她的腰,往下一拉,她小脸就露了出来。她满面潮红,又因为这一下的贴近,娇娇地轻呼了一声:“啊——”
她腰间已经被卷成一条的吊带又被蹭了上去,卡在肋骨处向上推起,露出一截细腰和平坦的小腹。
梁齐低头看一眼,却瞧见了她阑尾手术的的疤痕。
两个米粒大小的痕迹分布在她的右下腹,灰白色,还隐约带一点新伤口的粉红。
他手掌覆上去,很轻地揉了揉,抬眼问她:“还疼不疼?”
她躺在被子里摇摇头:“不疼啦。”
“就这两处?”
姜暖瑜抿起唇,好像还有点骄傲:“肚脐里还有一个呢。”
梁齐于是摸摸她肚脐。
姜暖瑜哼哼笑,脑袋肩膀歪向一边,手推他膝盖:“痒痒……”
他手扣在她膝盖弯,稍稍往下压。她一下受不住,身体绷紧,梗起脖子:“唔……”
梁齐停下:“这样疼了?”
姜暖瑜顿了顿,胸脯都激红了,缓一下后,冲他摇了摇头。
梁齐看她两秒,继续前,说:“疼要说,嗯?”
她小声:“不疼……”
她还比较生疏,梁齐不想她逞强,确认了一句:“真不疼?”
感受到他的认真,她看向他,点头:“嗯。”
梁齐心里有数了,但忽然就想逗逗她,他挑起眉:“没骗人?”
果然,姜暖瑜的小嘴一下努起来,哼哼唧唧的:“我说的是真的,你再这样问我,我就不答了……”
梁齐不说话了,过了会儿——
“行。”
他做了信她后该做的事。
“啊——”
她就变成了一只小蝴蝶。
姜暖瑜曾认为,梁齐是温和的清风,不冷也不热,看不见也摸不着,吸引她靠近,让她触手却不可及。
但她此刻想,梁齐也可以是热烈的狂风,掀动她的翅膀,让她晕头转向,但是,也能向高处飞翔。
梁齐去浴室简单冲洗的工夫,姜暖瑜在被窝里小憩了一会儿。
她迷迷糊糊地想,在这件事上,梁齐果然和他平时的做法一脉相承。他看似任由着她,实际却是由不得她。
她前一天睡得早,算休息得很不错,体力尚可。但直到她虚脱到支撑不住,连出声的力气都不剩,他才结束。
听到渐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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